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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5章 下黑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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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去族長家之前,鄭凜先去了村中的一個原本閑置的破房子裏,看了眼那些被關在裏面的山匪。

除去被胖團咬死的四個山匪,剩下的十三個山匪被繩索捆的結結實實,由五六個村民輪流看守以防他們逃脫。

十三個山匪中,被鄭凜砍下一條胳膊的黑狼傷勢最重,就算李七爺給他療傷止住血,他還是因為失血過多加上傷口發炎而發起燒來,如今已是昏迷不醒,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。

沒有人會同情一個雙手沾滿無辜之人鮮血的惡人,村子裏的人巴不得他死掉算了,也就沒有人肯費心給他治病。左右剩下的十二個人還活得好好的,他日送官不用擔心他們逃脫刑法的制裁,死幾個沒有太大的妨礙。

黑狼是這群山匪的核心,如今黑狼昏迷不醒,這十二個山匪的心就散了,族長和族老們連夜審問幾乎沒費什麽工夫,就將他們的所作所為全部問了出來。得知他們的手上沾染了不下五十條人命,只駭的心都涼了半顆。

正因為如此,他們不住的慶幸鄭凜回來的及時,不然誰也不知道這些山匪會不會在殺光鄭家人後,下一個倒黴的會不會就是自己的親人。

見這些山匪神色萎靡,似乎連試圖逃走的打算也沒有,鄭凜並沒有放松警惕,交代了看守的村民幾句才來到族長家中。

族裏裏出了這麽大的事,把年邁的族長折騰的夠嗆。鄭凜到的時候,族長正在房間裏午睡,還是被族長夫人喊了好幾聲才醒過來。

看到鄭凜,族長拍著他的肩膀很是誇了幾句,族長夫人也不例外,拉著他的手直言他為村子裏除去了大禍患,是整個村子的大恩人,把鄭凜誇的很不好意思。

最後還是族長看不下去,揮手把族長夫人打發走,把鄭凜單獨叫到屋子裏,詢問他的打算來,究竟是把那些山匪送官,還是他們私下裏處置了。

“送官吧,一則人太多處置起來麻煩,二則哪天被官府知道又是另一場麻煩。”鄭凜幾乎沒有猶豫就說出了自己的打算。

不過送官也是明面上的說辭,他已經為那些山匪找到了比送官更好的去處,讓他們下半輩子都在悔恨中度過,直至生命終結的那一刻。

“送官確實是最好的法子,這麽多山匪送上去,對縣太爺來說也是大功一件,要是咱們私下裏處置了,怕是會被記恨上。”族長是個明白人,將其中的利害牽扯琢磨的很透徹。要不是山匪是鄭凜抓到的,他根本不會過問鄭凜的意見,直接把人送官了。

“對了,還有件事,老頭子想了良久覺得得跟你說一聲。”族長輕咳一聲,看著鄭凜有些猶豫的說道,似乎接下來要說的事讓他有些難以開口。

鄭凜有些意外,猜測族長要說的事不簡單,便朝著族長拱了拱手,肅然的說道:“您老但說無妨。”

族長組織了一下語言,看著鄭凜緩緩地說道:“昨夜,老頭子跟你九太爺、十一太爺幾個人一道審問的賊人,問他們怎知你家有銀子,從村頭直接闖入你們家,他們說是有人指路才起的貪心。”

在審問之時,他只是奇怪這些賊人好像事先知道鄭家富有,就隨口問了一句,沒想到就得出了讓他極為錯愕又氣憤的答案,就連九太爺他們都氣極,嚷嚷著要把指路之人趕出村子。

鄭凜的臉驀地陰沈下來,飛快的思索著自家究竟得罪了誰,以至於招致那人入骨的恨意,意圖借助那些自惡人的手讓自己家破人亡。

只是思索良久也想不出這麽一個人來,他自己沒有跟村子裏的人結怨結仇,爹娘一向與人為善就更不可能得罪誰,就連妻子也是如此,嫁到村子裏尚不到一年,就帶著村子裏的人一起掙錢,就沒有一個人不誇她好。

難道就是自家的日子過的太好,招致了小人的嫉妒,所以借刀殺人?想到這個可能,鄭凜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,壓抑著幾欲噴薄的怒意,對族長說道:“不知族長能否告訴阿凜此人是誰。”

族長哪能看不出眼前之人的憤怒,他暗嘆一聲,神情帶著幾分同情:“此人不是外人,正是你那住在村頭的三弟妹——牛氏!”

鄭凜一聽,臉色徹底陰沈下來,透著無盡的殺意……

桑葉再次醒來的時候,太陽已經快下山了。她不是自然醒,而是被睡在身側的胖閨女兒震天的大嗓門吵醒的。

第一次當娘,桑葉倒不是完全沒有經驗,畢竟桓兒就是她一手帶大的,小孩子一哭是肚子餓了還是拉了,她門兒清。

可也正是第一次當娘,她把衣衫解開將閨女抱到胸前吃奶,胖閨女使出吃奶的勁兒也沒能把奶水吸出來,反倒哭的愈發厲害了,急的她渾身冒汗自己動手擠,疼的差點不幹了還是沒能把奶水擠出來,就差抱著胖閨女一起哭了。

“你說你,都已經養了桓兒,咋連個奶水還弄不出來!”在外面忙活的木氏聽到外孫女的哭聲,急急忙忙沖進來,得知外孫女是奶水吃不到嘴裏才哭的,當即就把女兒嫌棄上了。

桑葉委屈極了,又不敢說出實情,只好把委屈憋在心裏可憐兮兮的向老娘求救:“娘,您快幫幫我吧,您的小孫女都快餓壞了。”

木氏心疼外孫女,顧不得數落不靠譜的女兒,連忙打來熱水洗凈手開始為女兒通奶。

不知道是早產的緣故,還是個人體質的原因,母女倆齊上手折騰了好久,疼得桑葉眼淚都下來了,也沒能把奶水弄出來。

“不行、不行了,娘,你別弄了,好疼!”桑葉實在忍不住了,倒抽著冷氣阻止了欲要再次上手的老娘,她擔心奶水沒有弄出來,自己就先疼死了。

“你再忍忍,說不定這次就成了。”木氏一邊說著一邊上手了,看著疼哭的女兒,她不是不心疼,可是不及時通奶讓奶水堵在裏面,不光會餓著外孫女,就連女兒也會遭大罪。

可惜,木氏使出渾身解數依然沒有用,反倒徹底把桑葉疼怕了,不敢再讓她動手。此時,湯圓兒的小嗓門都哭啞了,任憑桑葉抱著怎麽哄也不行。

得知小孫女吃不到奶水,孟氏心疼極了,就對桑葉說道:“興許得過兩天才會下來,這兩天就先讓桂生家的奶著,總不能餓著湯圓兒。”

桂生家的說的就是上午給湯圓兒餵奶的小媳婦了,如今村子裏就她生完孩子沒多久,奶水適合湯圓兒這樣剛出生的奶娃子,當然也不能白吃人家的奶,少不得要捉只老母雞送去。

“只能先這樣了,讓娘費心了。”桑葉不希望胖閨女吃人家的奶水,卻更不願意胖閨女餓肚子,神色無奈的讚同了孟氏的提議。

孟氏不再耽擱,立馬去後院捉老母雞去了。等鄭凜從外面回來,看到老娘拎著老母雞急急忙忙的往外走,就隨口問了一句。

孟氏心急小孫女,三言兩語說明了原因,就往桂生家裏去了,生怕晚一會兒小孫女就餓出個好歹來。

一聽女兒吃不上奶,鄭凜心裏也急,當即顧不得去找鄭老頭說話,連忙回到房間看閨女去了,還沒有進房間就聽到閨女嘶啞的哭聲,聽得他心都揪住了。

看到丈夫,自責和委屈齊齊湧上心頭,逼得桑葉眼淚又流了下來:“你回來了,湯圓兒吃不上奶水,這可怎麽辦吶?”

妻子的眼淚,像是燙在了鄭凜的心上,他急忙走上前一手接過女兒一手攬著妻子的肩膀,柔聲安慰道:“這不怪你,待會兒為夫去問問李七爺,看看他老人家有沒有辦法,實在不行就去請個奶娘,肯定不會餓著湯圓兒。”

木氏也跟著勸道:“阿凜說的沒錯,實在不行請個奶娘就是了,倒是你,可千萬不能哭了,仔細哭壞眼睛。”

“都、都怪我,是我太沒用了。”看著餓哭的女兒,自己這個當娘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點法子也沒有,桑葉的心裏就十分難受,這一難受就控制不住眼淚。

鄭凜一聽,覺得妻子似乎不對勁,又想不出究竟哪裏不對,只好繼續安慰道:“你能生出這麽可愛的湯圓兒,怎會沒用呢?你要是沒用,那為夫連孩子都不能生,豈不是更沒用?”

“噗!”桑葉被這番話逗笑了,難過的心情稍稍好了些,可是看著還在丈夫懷裏哭泣的湯圓兒,她又難過起來:“親娘的奶總是最好的,也不知道過兩天奶水能不能出來。”

鄭凜也是頭回當爹,在這方面一竅不通,聽妻子這麽說就說道:“世上當娘的這麽多,定然不只你一人如此,應該會有法子,且等為夫問問李七爺,他老人家應該遇到過,想來會有辦法。”

桑葉點點頭,就忍不住催促道:“那你趕緊去吧,最好能找到法子,不然夜裏湯圓兒餓了,總不能又去喊桂生媳婦兒。”

鄭凜聞言,便不再耽擱,輕輕地把湯圓兒放到妻子的手上,轉身就要去李家村找李七爺。

“阿凜,先等等。”木氏倒是想起了另一種可能,連忙把人叫住:“娘想到了一個法子,你去廚房盛碗湯來,待會兒有用。”

鄭凜喜出望外,立即應下來跑去廚房盛雞湯了。

桑葉同樣很高興,急急地問道:“娘,是什麽法子,您快說說。”

對上女兒期待的目光,木氏幹咳一聲,跑去把房門關好,確定不會有人闖進來後,湊到女兒耳邊如此這般的耳語起來。

聽完老娘的法子,桑葉的臉頰變得滾燙,臊的不敢擡頭看人了。

木氏以為女兒怕羞,不願意按照自己說的法子做,苦口婆心的勸道:“孩子都生了,這事兒還有啥不好意思的?還是說你就看著湯圓兒整日餓肚子?”

桑葉的臉愈發紅的厲害,知道自己應下來娘還會再勸,就忍著羞臊說道:“娘,您快別說了,我聽你的就是了。”

木氏這才滿意了,又交代了幾句。等鄭凜端著熱騰騰的雞湯推開門進來,她就找借口躲了出去,把空間讓給了小兩口。

鄭凜不疑有他,將雞湯吹涼了就一口一口的餵給桑葉喝。桑葉的肚子確實有些餓了,便暫時放下老娘交代的事,將一大碗雞湯喝的幹幹凈凈。

不知道是沒力氣還是別的原因,小湯圓兒慢慢的止住了哭聲,長長的睫毛夾著淚珠子睡過去了,看得夫妻倆又愛又憐,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東西捧到她的面前。

夫妻倆靜靜地看了好久,直到桑葉的胳膊累酸了,她才小心翼翼的把湯圓兒放到床上,面帶羞澀的同男人說起了老娘交代的法子。

鄭凜萬萬沒想到岳母大人所說的辦法會是這個,一時間臉上也有些繃不住,眼神卻不自覺的飄到了妻子鼓鼓囊囊的胸口,喉結不自覺的滾動著……

等孟氏帶著桂生媳婦兒匆匆趕到家裏,湯圓兒的小嘴兒已經喝上親娘的奶了,這讓孟氏大大的松了口氣,又客客氣氣的把桂生媳婦兒送走了。至於之前送過去的老母雞,高興之下壓根兒忘了要回來。

桂生媳婦兒卻不想為著一只老母雞,被鄭家記恨上,回去後就打發自己的男人把老母雞送了回來。不過這只老母雞還是沒能逃過一劫,第二天就進了桑葉的肚子。

夜裏,桑葉挨著吃飽喝足的湯圓兒滿足的睡去。鄭凜給母女倆蓋好輕薄的被子,又把蚊帳打下來趕跑所有的蚊蟲,才走出房門敲響了鄭老頭和孟氏的房門。

“阿凜,你咋這個時候過來了?是不是小葉有啥事兒?”孟氏打開門就急急的問。

“娘,葉兒和湯圓兒都睡著了,我過來是有別的事同您們二老說。”鄭凜徑直的走進來,隨手關上門。

孟氏見狀,隱隱覺得兒子要說的事情不簡單,心就不自覺的高高提起來。

這時,穿好衣裳的鄭老頭走過來,看著神情嚴肅的兒子問道:“你要說的是不是跟昨晚的事兒有關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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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弟媳生完孩子不想母乳,又沒有打回奶針把奶水弄回去,結果乳房發炎化膿形成了腫塊,又是發燒又是住院,最後做了手術才治好,真的很受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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